*新年快乐!久违的更文了
正月之夜,城市张灯结彩,灯火通明,看似与寻常相似,但此夜,人们脸上洋溢着比往常更要幸福的笑容。
街道上已是清净了许多,人们多是与家人团聚,共享晚宴。
【资料图】
因此,按理说这个坐落于城市角落的酒吧应是无人观光的。可偏偏不是,有个青年兴许是有何心事,独个儿来此觅酒寻欢。
“你好,和平时一样,来杯啤酒。”
他是这酒吧的常客,和其他顾客不同,他只点啤酒。每晚喝的程度也不同,有时只喝一杯就走,有时喝得如烂泥般。
酒吧里很安静,只有调酒师摇晃雪克壶时发出的声音,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,狂欢一阵后又沉寂下来。
“你,今晚不回家吗?”青年不知喝了多少杯,有些耐不住寂寞,朝调酒师问了句。
调酒师没搭理,默默又将青年空了的酒杯续上。
青年也是无聊,掏出手机给其中一位置顶的人发去一句带有酒意的傻话:不出意外,今年跨年又是一个人过了。
城市中心那栋高大的楼里,森鸥外坐在椅子上,悠闲地品尝一瓶中也赠予的红酒,它的香气辛辣而年轻,口感复杂,带有甘草的香气,余味悠长,酸度新鲜。他对酒没有这个部下那般讲究,所以在中也对这瓶酒赞不绝口时,他也是听个大概。
部下说这酒很珍贵,好像是叫什么……罗曼尼康帝?
他俯瞰落地窗外的不夜城,难免生出寂寞。若是四年前,估计还有个人与自己一同,如今,他只希望能有个小插曲打破这宁静。
可能是缘分未了,那通带有酒意的信息发到了森这。
巧合?注定?都不确定。
森打开手机点开信息、确认发信息的人时,是有那么一丝愉悦的。沉默四年的部下、亦或是某种意义上的养子,于四年后的正月之夜发来一段莫名其妙的话,这让他浮想联翩。
但最让他共情的,是这段话字面上的意思。
“你也是一个人吗?”
他看了又关,关了又看,最终不知自己是否也是喝多了,才会傻到去询问孩子的下落:你在哪?
四年前,他这个担心是合情合理的;四年后,他这个担心却显得可笑至极。
太宰收到回复,迷迷糊糊地发了个地址过去。如果他能留下一丝清醒注意收信人的备注,或许会恨不得马上就死去。
知晓了地址,森带着孩子为何会突然不计前嫌地给自己发信息的好奇心,打扮了一番后前往孩子身边。
路上清冷得与路边灯光有些不搭,而路中行走的人,更是有些煞风景。
十分钟左右,不起眼的酒吧迎来第二位客人。
他坐到青年旁边,看着不停给自己灌酒的青年,他得出了答案。也是,这才正常,若非醉酒,他怎会联系自己。
“您身上的酒气很难得一闻。”调酒师评价道。
森的视线从太宰身上移开,问调酒师:“有同样的酒吗?”他不讨厌中也给的那瓶酒,喝着倒是顺口。
调酒师笑说:“很抱歉,您这酒珍贵,我这样的小酒吧是不会有的。要来点别的吗?”
森想了想,随口答:“威士忌,谢谢。”
待太宰又喝完酒后,他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个人,是个熟悉面孔,却想不起人,眼前一片模糊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听对方如此简单问候,自己也如此回应:“好久不见。”
此时森有许多话想问,他对他这一无所知的四年好奇不已。
过得如何?
还渴望着死亡吗?
找到活着的意义了吗?
他问不出口。
“怎么一个人在这喝?”他问了个无足轻重的问题。
“你不也是。”
调酒师将威士忌递给森,又为太宰满上啤酒。
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给太宰。
太宰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森喝了口酒,说:“御年玉,一万日元。”
接过纸币,太宰毫不犹豫交给调酒师,说:“之前欠的加上今晚的费用,我现在交了。”
森也没生气,笑了声,“真是无情啊。”
“反正都是要花出去的,什么时候用不都一样?”
“是是是。”森一口干完酒,“是我狭隘了。”
今晚的酒,意外的没那么冷。
森鸥外没再询问太宰那些已无意义的问题,毕竟过去的事已经没有追溯的价值了。今夜,有一个人陪着,不过是那个人碰巧是熟人,仅此而已。
他打开手机,又给太宰的卡上打了一万日元,这也才让他无意瞧见自己仍然是太宰的信息置顶。
“太宰君,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“嗯?”
他指着屏幕上的自己,问:“为什么置顶?”
太宰似乎没意识过来,糊里糊涂回答:“因为首领的消息很重要,得及时关注。”
一切仿佛没变,他们还是他们。
太宰还想继续喝,森一把夺过杯子,“到此为止吧。”
他还回太宰的手机,搀扶着已不清醒的孩子,对调酒师说:“感谢招待,我的这杯酒麻烦也记到他账上,谢谢。”
也许是出于私心,他没将太宰送回去,而是带回了那栋他们产生交集的大楼。
刚放到床上,太宰的手机一个劲地响,是他现在的同伴发来了信息。森嫌吵,便想关掉提醒。拿起手机,他先是试探性地输入一串数字解锁,很幸运,密码正确。
操作完,关机后森将手机放在床头。
“怎么会是这串数字啊?总不能是首领的生日也很重要吧?”
次日中午,太宰才缓缓醒来,伴随着头痛和恶心感,他连起身都成问题。但他无法躺平,环顾四周,再盯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,他或许,知道了自己身在何处。强忍着疼痛坐起身,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牛奶一饮而尽。
确认暂时安全后,太宰拿上手机起身离开房间。
大楼内部罕见的清净,空空荡荡,如同一片被人遗弃的废墟,而这个青年,则是迷失了方向的孤魂野鬼。
四年后故地重游,他却不像他人那般感慨万千。一步一步,像是自己从未离开过,一切都那么自然。
太宰对这栋楼没什么感情,今天不是第一次来,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。说不上不舍,也难以怀念。
“要走了吗?”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从太宰身后叫住他,问道。
太宰没回头,嘱托爱丽丝:“是森先生送我来的吧,代我向他道谢。”
“还有其他要说的吗?”爱丽丝又问。
“……”
“牛奶有些凉了,下次请把握好热牛奶的时间。”说完,太宰意识到不对,改了口,“算了,也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太宰摇摇头,“新年快乐,爱丽丝。”
目送孩子离开后,爱丽丝被召回了顶层的首领办公室。
“如何?”森笑问。
爱丽丝生气地说:“你不也知道了!”她一手捏着鼻子,一手疯狂在面前扇风,“真是的!林太郎也好治也好,一大早的你们身上就这么臭!”
森看着手机里被太宰拉黑的通知,笑说:“昨晚的酒,挺好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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